厉哥哥!我跟你说话呢!你没看到吗?
“她嘴贱,该打。” 江佩娆冷嗤:“父亲,在轻易对一件事下结论之前,你应该问问她都说了什么。” “就是!你谁啊?眼睛瞎了吗?还是耳朵聋了?” 约瑟夫帮腔。 “也不问问这个女人都说了什么!” “你又是谁?”金发碧眼的卷毛少年,江炎武陌生的很。 约瑟夫双手抱胸,傲气十足。 “莽夫不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 江炎武深深皱起眉,良好的素养决定他不会与一个没长大的男孩计较,他无视约瑟夫犹如花孔雀开屏的傲然,只沉着脸看着江佩娆。 “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,非得在公共场合和你妹妹动手。” “回家了就不好打她了。” 江佩娆甩了甩手。 “你会袒护她,现在是教训她的最好时机。” 这话,换谁听,谁都要吐血。 已经被打了江韵寒,更是一脸苍白,她不能看江佩娆的表情了,江佩娆嚣张到让人发疯的样子,一定会让她忍不住冲上前和江佩娆拼命。 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?”江炎武拳头紧握,青筋暴起。 江佩娆笑了笑:“曾经有过。” “江佩娆!” 江炎武咬住牙齿。 “你给我回去!” 他得保持素养,不能在这指责江佩娆,更不能与江佩娆动手,江佩娆就是看中了这一点,否则江炎武怎么会在发现江韵寒受了气,还这么心平气静的和她讲话,照他以前的性格,几个花瓶早就往她身上砸过来了。 “我来给钟老爷子贺寿,不回去。” “不需要你给我爷爷贺寿!” 这时,围观的人群里,爆发出一声娇羞的呵斥。 “我们全家人,根本不认识你!” 江佩娆循声望去。 双手叉腰,小嘴巴翘到天上,一脸可怜巴巴又愤怒的看着自己,眼神却不经意往厉绝痕身上瞟去,钟星儿? 她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,指尖轻轻的勾起落在身前的发,“哦,不认识我,那总认识我父亲,江炎武。他来贺寿,我也来贺寿,都是一家人,怎会不认识。” 妈的,这个时候知道一家人了? 江炎武真想爆粗口。 “你欺负人!非但不道歉,还妄想狡辩!” 大小姐插着腰,气势汹汹的杀来。 “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恶毒的女人!” “我都看到了,是你先对这位小姐动手!”钟星儿指着江韵寒,瞪眼看着江佩娆:“她是你妹妹,身为姐姐,妹妹犯了什么错,你要公开奚落她!出手打她!看看她的脸,都被你打红了!你良心就不会觉得愧疚么!?” “就是,我们都看到了,是你先动的手。” “江小姐,你非但不承认错误,还出言不逊,真丢江幕僚长的面子。” “没错,江小姐,这又不是你家,你有什么资格出手教训人?” 有了钟星儿的指责,今天的寿宴钟家又是主场,围观之人不少附和钟星儿。 钟星儿高高扬着下巴,像只斗胜的公鸡,娇娇的伸出手指头指着厉绝痕,嘟哝道:“厉哥哥,你不要和坏女人在一起!” 厉绝痕没看她。 “厉哥哥!我跟你说话呢!你没看到吗?她是个坏女人,出手打人,对父亲无礼!这样的人,你竟看得上?”钟星儿不满。 厉绝痕还是没看她。 他薄唇勾起,抓住江佩娆的手。 “打疼了?” 江佩娆嘴角一抽,拍开男人的大掌。 “别关心我,瘆得慌。” 厉绝痕:“……” 他石化脸。 钟星儿小脸发红,气红的。 “厉哥哥!” “吵。” 厉绝痕就一个字,还是不看她。 “厉哥哥!” 钟星儿可爱纯真的小脸,尽数崩开。 “你瞎了眼,才会看上这种女人!” 她挡在江韵寒跟前,指着江佩娆:“你以后还敢欺负她,就是跟我钟星儿过不去!” 江佩娆翻翻白眼。 钟星儿恶狠狠咬牙:“江佩娆!你别太猖狂!我现在宣布,江韵寒是我的好朋友!你欺负她,就是欺负我!” “脑残。” 江佩娆摇摇头。 无论她说什么,对方都是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,好似看穿了她的所有把戏,就像个小孩子在胡闹。 钟星儿要抓狂了,江韵寒却愣住。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朋友? 钟星儿袒护她? 江韵寒微微眯了眼,眸光稍稍放在厉绝痕身上,就得出了答案。 嫉妒与爱情,真是激发一个女人报复心最好的东西。 江佩娆! 你死定了! 江韵寒继续保持着她被打了,惨遭蹂躏和凄苦的小模样,她不发一言,坐看钟星儿找江佩娆的麻烦。 …… 夜色渐深。 钟老爷子的寿宴,圆满的完成。 他听闻了,楼下的闹剧。 老人家只是笑眯眯的:“都是小姑娘,吵来吵去,最后都成了朋友。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人吵过,其实发现,那点事,没什么好吵的,和气最重要。” “星儿,你听明白了吗?”钟国豪望了一眼娇气包钟星儿。 她的眼神还黏在厉绝痕身上。 厉绝痕牵着江佩娆的手,从始至终,看都不看她一眼,包括祝寿的时候,他也是带着江佩娆,通常讲,给长辈祝寿,小辈身边带着女孩回家,就是认准了那个女人在心中的地位。 钟老爷子眸色微深,笑了笑。 “痕儿,终于开始亲近女孩子了。” 以前为了把厉绝痕牢牢把控在手上,他想过很多办法,女人和财富最迅捷的道路,厉绝痕都没动心。 现在好了,轮到江炎武的女儿,他动心了。 “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 厉绝痕神情淡漠,语气刻板。 钟老爷子笑容微深。 “打算和小姑娘认真?”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 “痕儿,我是外公。” 钟老爷子亲切。 “怎么不关我的事,何况,我和江幕僚长是忘年好友。” 他看向江佩娆,慈祥地道:“你父亲,可有跟你提过我?” 江佩娆摇头。 “不曾。” “那真是可惜。” 钟老爷子喟叹:“别看我一把年纪了,以前,我可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。” “爷爷!江幕僚长那么优秀的人,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女儿?”钟星儿插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