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章 提议

老刘最终于老李合力砍了两颗树，在一端装上了天线，竖了起来。这么一来，两台电视都能看了。
  连附近的那些人看到我们竟然装了电视，晚上都一起过来凑热闹。
  等九点多钟大家都散场了，王之丞才说道：“看来以后得卖票才行。要不然我们也太吃亏了。你们看看，他们来我们这里，至少茶就要泡一壶吧？不仅看我们的电视，还喝我们的茶，太亏了。”
  我轻轻拧了他一把，“喝一壶茶而已。”
  “问题是他们还喝酒好不好？老刘也真是的，竟然还拿出酒来招待他们。”
  “我们当初盖棚时他们不也来帮过忙吗？”
  “从前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嘛。再说了，帮过一次忙，就可以一直在我们这里蹭下去啊？要不你明天就厚着脸皮收门票？收的钱全部归你怎么样？”
  “不要。”
  “问题是我又厚不起这个脸皮，太丢人了。”
  “难道我就厚得起？”
  “算了，吃点小亏，以后还是要赚回他们来的。”
  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心思要怎么坑回来。
  “别看电视了，明天还得干活呢。”我不禁提醒他。
  “容我看完这支广告。”
  我有些无语。其实也有些累。就搂着他的手臂睡了。
 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忽然却惊醒了过来，原来是王之丞的身体竟然像是在抽筋一般，身体猛然一动，然后静了下来；过一会儿又是猛然一动。
  我不由得吓了一跳。
  赶紧找手机照了他的脸一下，却发现他的脸非常白，倒有点像上次发病了。
  我赶紧开了灯，摇了摇他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  此时王之丞的脸上还冒出了汗珠。
  他猛然挣开了眼睛，看起来却好多了，他甩了甩头，抹了一把汗，然后拍了拍腿部，深深地吸气，说道：“我的药呢？”
  “什么药？”
  “哦，在老刘房间里。”他也没跟我多说，下了床就往外走去。
  “你去哪？”
  “拿药。”
  我坐在床上，一时有些呆住。也不知道他到底拿什么药。难道是老先生开的医不成？
  不过记得好像并没有带药过来。
  隔避房间传来了一些响动，一会儿之后，王之丞就走了回来，关起了门，手里还拿着一支注射器，他坐到了床沿，脱下了长裤，转头看了看我，问道：“怕不怕？”
  我轻轻地咬着牙摇了摇头，问他：“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  “止痛的。”
  “止痛？”
  “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强效神经镇痛药；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白面，所以千万别学我。”他拍了拍大腿，随着他的拍打，大腿的血管开始显现出来。
  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大腿上竟然有一些扎针留下的痕迹。
  这次他的“药”似乎跟上次的不一样。上次在他家的时候，他还用酒精灯，而现在这管药，却没有用酒精灯，而且里面的液体看上去也是透明无色的。
  他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：“不过那老家伙也确实有点本事，我已经感觉好多了。也许等他准备好药物回来之后，我就真的能完全好了。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会不会真的上瘾。”
  “上瘾？”我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  “白面嘛。所以别学我。我现在还好，换着花样，不敢每次都用一样的。要不然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。可惜现在不抽烟了，要不然的话还要试试。”
  我真的震惊了。原来他还会换不同的“药”。
  看来他自己也非常厌恶这种行为。
  他轻轻地扎了下去，然后把里面的液体注射进了身体里面。
  针头处还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滴。
  看得我有些心惊。
  我转头对我一笑，拔出了针头。
  我问他：“怎么还不消一下毒？”
  “忘了。下次注意。”
  扔掉了注射器之后，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，躺回到了床上，睁着眼看着上面，问：“怕不怕？”
  我再次摇了摇头，也躺了下去。
  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。
  他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些变化，表情也舒缓了很多。
  “这到底是什么病？”
  “痛病。发病的时候就会痛。不过快要好了。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怀念呢？”
  “有多痛呢？”
  他却没有回答，而是转头注视着我，问道：“你是小妹还是小心？”
  “我是小心。”
  “哦，看来我又有点出现幻觉了，我还以为你是小妹。”
  他这么看着我，我也看着他。
  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东西。
  他忽然一翻身，竟然把我压到了身上。
  我吃了一惊。这么些日子以来，他一直都非常老实，怎么现在竟然这么狂野了？
  “我喜欢你。”他忽然说道。
  我不由得一呆，原本想要挣扎都忘记了。
  还挣扎什么呢？不是都打算要结婚了吗？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如果我没有死，嫁给我好不好？”
  “嗯……死什么死？”
  然后他的头就凑了过来。我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  经过这么一挣之后，他也终于醒了过来。低头看了看我，然后我又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一般。
  我脸更红了，已经不敢抬起头来。
  “唉，千算万算，还是失身了。看我的自制力果然还有待提高。”他感叹了一声。
  现在还说这种话！
  问题是真的很疼啊。
  我不由得有些委屈。
  他竟然还在我的胸部抓了抓，说道：“发育得还不错嘛。”
  我不由得咬了他的手一口。
  这时才发现，原来他的手臂上竟在还有好几个牙印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咬下的。
  “疼疼疼。我怎么浑身难受呢？感觉背都好像被抓烂了一样。”他又说。
  然后他放开了我，坐了起来，说道：“看吧，还被你抓出血来了。”他还指着床上的一滩血迹说。
  还在说这种糊话！
  我不由得抱着被子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。
  “开个玩笑，不要在意，不是我的血，是你的血。我错了。我真的错了。等这边完事我们就结婚吧。”
  我还是有些忍不住。
  “好了，起来了，穿好衣服……好像衣服都被撕破了？快点快点，别让他们看了笑话。你要是再不穿好衣服，说不准我还真的会再来一发的。”
  我不由得吓了一跳，赶紧卷起了被子。
  他轻轻一笑，在我脸上一吻，然后穿起了衣服，要去开门。
  我赶紧说：“别开门。”
  “没事，我会关好门的，你快点。”
  他走出去，关好了门，叫道：“老刘，老刘，怎么还不起来？……咦，老刘你怎么从那边出来？”
  远远地传来老刘的声音：“这边清静……”
  我更羞，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  事情就这么发生了。
  有点突然。又似乎有点顺理成章。
  我有些不敢出门。
  不过王之丞又在外面叫着要吃饭。
  所以也只好去做了饭，全程都低着头，不敢去看他们。
  王之丞和老刘倒像是没事人一样。
  这倒让我没那么尴尬了。只不过对于王之丞表现出来的平静有些暗中生气。
  吃过了早饭，李婶和老李也走了过来。他们又开始干活；我赶紧偷偷地收拾了床单，和衣服混在一起想悄悄地洗掉。
  李婶好像也有意识不让我难堪似的，也不主动过来打扰我。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  洗好了衣服之后，王之丞和老李已经出了矿洞，然后让老刘去放炸药点火。
  我一个人就躲在房间里面坐在床上看电视。
  王之丞走进屋子然后躺到了床上，我马上就低下了头去，不敢去看他。
  他却拉了我的手一下，问道：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  我的脸马上就红了，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  “还没什么。平常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  问题是现在并不是平常啊。
  还亏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  我不禁有些气愤，又有些委屈。
  他轻笑了一声，也不再说话，只是依然拉着我的手。
  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我感到气氛有些问题，就问他。
  “看你好像不想说话，所以我就不说了。你说要不要跟咱妈说一声？”
  什么叫“咱妈”啊，我不知道他在说谁。虽然更加难为情一些，不过却感到有些安心了。
  “说……说什么啊……”
  “那就算了，就不说了。到时候再说。”
  他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。
  这是一种很异样的感觉。似乎这轻轻地摩擦就会引起体温的变化一般。我赶紧把手抽了出来。
  “躺会，累。”他却一坐起一把搂住我，倒了下去。
  我差点惊呼出口，不过还是没有挣扎。
  把头靠在他的胸口，还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。
  他用手还在拨弄着我的头发。
  “你在干吗？”
  “没虱子。”
  “哪里有什么虱子？”
  “没看到过猴子吗？它们就经常这样找虱子，找出一只，然后放进嘴巴里面吃。我也想试试，看能不能找出一两只来。”
  我不由得把他的手拍掉。
  这时传来了震动声和爆破声。
  王之丞的手马上就停了下来。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在计数，所以也就不去打扰他。
  响过了之后，他又开始拨弄起我的头发来。
  “我们还是回城里吧。”我不由得提议。
  “为什么？”
  “因为这里好像太危险了。”
  “有什么好怕的。任务还没有完成呢。只要采够了十吨，马上就回去。”
  “那到这时这个矿洞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  “再看喽。留给老李也行，或者老刘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也行。不过我要抽干股才行。”王之丞想了想说道。
  那十吨还要多久？”
  “其实也很快，现在我们正常的情况，一天都可以出半吨。你自己算算，看还要几天？”
  这么说的话确实不用多久了。这时我倒有点想留在这里呢。感觉在这里住着也很安心。
  “要是真离开了这里，我还真的会想念这里的。你说我在这里建个房子怎么样？以后要是没事的话，就过来这边住一段时间。”他忽然说。
  “现在不是有？”
  “现在这叫什么房子？这明明只是木棚好不好？我说的是建真正的房子，算是家吧。没事就过来这边住一段时间。”
  “好啊。”
  “不过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。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。”
  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呢？以前他说时间紧，现在可不一样了。也不知道他怎么心态变得那么快，还有所谓的“计划”也变得很快。
  我完全跟不上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