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意私有 第7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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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和灵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“晚安吻”的并发症这么多,现在牧越在她的房间里,而她,到底是为什么要躲进洗手间里。 想起刚才进来时,男人眉眼里的笑意,她的脸颊莫名发热。 啊啊啊! 就接了个吻,而!已! 为什么,她要搞得这么思春! “……” 和灵洗了把脸冷静镜子倒映出她现在的模样,眼尾还是红着的,潮湿的水汽沾染着发梢,隐隐往下。 她走出洗手间,男人在处理工作,看见他的那刻,一幕幕的细节,似乎都能在她脑中完美回放。 刚才他的声音、低喘,如同这湿漉漉的水滴裹挟住她,瞬间在涟漪中失重。 脸颊上刚消散热度,又浮上红晕。 淦。 他的声音,就离谱地勾她。 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。 呜呜呜真没出息。 和灵独自在做斗争,如果离他太远,不就显得她很小女生吗。但靠得太近,她又——遭不住。 这男人真就,过分。 牧越听见动静,唇角勾起弧度,“不敢过来了?” “哪儿有!”和灵像炸毛的猫,前面铺垫半天的完全白给,坐在他身边。 牧越低笑了声,“好乖。” “……” 是为什么。 她感觉她又被套路了。 他在回复工作邮件,和灵对法语看得头疼,自己摸出手机玩。 那999+的聊天里,最新的一条。 【宋:对不起。】 【宋:我们,能回到从前吗。】 和灵的拇指触碰在屏幕那绿色的消息条,按得用力且久,有很多细碎的回忆蜂拥而来,将她最不愿面对的过去撕开。 在十七岁生日的时候,她就跟疯了一样的回到从前。 可回不去了。 早就,回不去了。 【宋:无论如何,你该明白,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】 和灵偏头去看身边的男人,电脑屏幕前的光折射,金丝眼镜下的锐利掩藏不住,总是给人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。 人都是有目的性的,宋与墨不会骗她,是因为他喜欢她,想要复合。 那牧越呢。 他想要什么。 回车键按下,信息发送,牧越关上笔记本,她手机屏幕是亮着的,不用特地也能看见内容。 他挑眉:“这么在乎他的想法。” 和灵无所谓被发现:“不能说在乎,是怀疑。” 怀疑谁呢。 不言而喻。 和灵慢悠悠地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 他刻意放缓了说话速度,“同班,同学。” “看来我们还真应该认识。”和灵笑着说。 高中时代,北楼总是需要加课,她偶尔会跑到宋与墨那儿逃课,顺便等他一起回家。 同班同学,不可能没见过她。 “一直都认识。”他说。 “关系好吗。” “大差不差。” 和灵无所谓这些细节,她想知道的是,“你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,对吗?” 牧越径直迎上她审视的目光,金丝眼镜下那双眼眸幽深望不到尽头。 “你还是很喜欢他。” 不是疑问句。 少女笑盈盈地看着他,没回答。 她喜欢把浅显的表情浮于表面,也喜欢把难言的心事藏于暗处,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白雾,可以触碰得到,却从未将她的模样看仔细。 走不进去的地方,不知是不是早就有人插旗占地。 和灵饶有兴趣,拖长尾音,“所以,跟朋友的前女友在一起,是什么感受?” 以往读书的时候,她跟宋与墨的恋爱闹得轰轰烈烈的。 牧越跟宋与墨认识,他又是抱着几分心思来接近她的。 他微微眯着眸,语气隐含警告:“和灵。” 和灵没去猜他是在警告什么。 可能是兄弟的前女友是禁忌,也可能是他觉得这很好玩儿,无所谓。 他们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恋爱,一拍结合、一拍即散,何必非要刨根问底讲究个清楚明白。 他在跟朋友的前女友谈恋爱,她又何尝不是在跟前男友的朋友谈恋爱。 看吧,渣女的恋爱观多简单清晰。 不动心,也就不需要担心满盘算计和乌七八糟的来日过往。 “那你呢。”和灵手撑在下巴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捧着脸侧,慵懒地问,“你的白月光,是什么样的女孩儿。” 他们不避讳彼此的目光。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你来我往的试探,可以明目张胆,却不能直言到底。 牧越看着她,淡淡道:“像没有一处软地满身是刺的刺猬,像苦涩的棉花糖。” “听起来不太好。”和灵听得想笑,“那你喜欢她什么?” 她很好,只是喜欢她本身,便是见苦甜与共的事。 喜欢她什么? 说不清,好像反应过来,就已经喜欢她了。 在时间洗涤的漫长岁月,她是他无法言说却想日夜拥抱触碰的浪漫。 她的生活习惯在他身上留下不灭的印记,好像,他的本能就是爱她。 只是因为那张星辰大海的门票吗,又不全是如此。 那年,他的母亲去世,他浑浑噩噩地游荡在公园绿野。 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,辛茹并不爱他,也从未教导过他什么,但她是他唯一认知到有关系的人。 现在连她也不在了,他只能独自在人间做孤魂野鬼。 眼睛很不舒服,泛红,还有些疼,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。 辛茹从小就告诉他,男生不能哭,娘们唧唧的像什么样。在她临走的时候,她告诉他,她这辈子对不起他,也不值得他哭丧。 别像个姑娘似的,太难看。 平躺在绿荫草地里,下过雨的泥土惺忪清醒。他手遮挡在眼前,将一切霓虹阻挡在外。 “你在这儿……没事吧?” 少女说话声很急,气息不稳,这音色熟悉又陌生的。 牧越慢吞吞地挪开眼,眼前的女孩明显是着急忙慌来的,碎发凌乱地贴着脸侧脖颈,脸颊泛红,手撑在膝盖上。 她很久没来学校,他也很久没看见她。 这对视的时间,格外地漫长。 和灵也不讲究,坐在他身旁,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我了半天,她也没我出来。 但他能猜得到,她知道了。 可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她笨拙地在他面前说着不着调的话,他就觉得抑制不住地心潮澎湃。 他直起身看她,瘦了许多、更白了,更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。 “不丢人。”她忽然说,“哭和笑一样,都是情绪的发泄,不丢人。” “不用忍着,可以哭,可以发泄,没关系的。” 那天,是他做的最大胆却最不后悔的举动—— 他抱了她。